“行了,”陆戈把池朝的小狗爪子摘了扔一边,“赶紧上学去。”
可惜池朝没如他的愿,硬是重新拉回那一只手:“哥,你几点结束?我晚上去接你,”
“不知道呢,问几遍了,”陆戈被这你来我去拉拉扯扯的动作给磨得头疼,“松不松手?不松我揍你了!”
池朝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松开:“那你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我要你接什么?”陆戈继续在衣柜里扒拉裤子,“那么多人你还怕我回不来?”
池朝停了片刻,才道:“我怕你能回来却不回来。”
陆戈动作一停,直起身子看向池朝。
两步开外的少年就站在那,不做补充,单一句话。
这话说的只有一个意思,陆戈听了个模糊,想想还能琢磨出点别的意思来。
最后,他也只是回以同样模糊的话。
“我一定回来。”
——
下午的聚会是一个比较轻松的氛围。
秦铄包了个规模不大的清吧,摆上水果甜品,大家听听歌说说话。
陆戈去得迟,路上还意外接到了徐栀打来的电话。
长话短说,麻烦他留心看着秦铄,必要时给自己打电话。
“必要时?”陆戈不太好拿捏这个时候。
“他会喝醉的。”徐栀答,“我去接他。”
等陆戈到了地方,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老同学多年不见,虽然样貌改变不少但连蒙带猜基本都能认得出来。
他先是跟迎过来打招呼的人寒暄了几句,聊得还凑合的就就近一起坐下。
酒吧里光线暗,隔远了就看不清人,陆戈扫了几眼没见着秦铄,也不知道这人跑哪儿野去了。
和周围的人聊了几句,大多都是职业和家庭相关,还有部分人带了家属过来。
只要是留在渝州本市的,陆戈多多少少都见过几面,毕竟在医院工作,有事没事就会被八百年不联系的人一个电话打过来想要留个床位。
不过班里走出去的还是大多数,生活基本都稳定下来了。
“陆戈,你还单着呐?”
终于,有人把陆戈这个黄金单身汉扒拉了出来,登时就有人凑过来打趣。
“不会吧,你不会找不着对象吧?”
“哎哟,这是等谁呢?”
陆戈「哎」了一声,赶紧笑着打住:“工作太忙,别瞎说。”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有个男人笑得贼兮兮的:“那个谁就在前面的沙发坐着呢,还不过去?”
陆戈叹了口气:“我坐这挺好的。”
“你不会像让人家过来找你吧?”男人继续鼓动他,“我刚才看她往这边看了好几眼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