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看看梁月枝,我都四五年没见着她了,我保证就看看,一句话都不说,你帮不帮哥们的忙?”
陆戈把秦铄的手摘了:“你这话跟徐栀说了吗?”
秦铄扣着桌边,半晌后红了眼:“她肯定知道。”
想徐栀那样的聪明女人,只要给她一句话,她什么都知道。
“那她的意思呢?”陆戈又问,“你肯定也知道。”
秦铄也不傻,徐栀的心思他看得出来。
而且就算真的眼瞎,随便抓一个路人来说,哪个妻子愿意让丈夫去见念念不忘的前任?
白月光,朱砂痣。
那一旦遇见了,指不定要天雷勾地火。
可秦铄沉默了。
“徐栀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对她的,”陆戈说,“不干人事就离婚,别糟蹋人家好姑娘。”
回了家,池朝还没回来。
陆戈多少有点不放心秦铄,便给徐栀又打了个电话告知地点。
洗澡的时候陆戈把事情捋了一遍,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
当初秦铄和梁月枝偷摸着早恋,还是他帮忙打的掩护,儿时好友,陆戈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走到最后。
分手了可以回头,结束了也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却不能以第三个人的人生为代价。
当秦铄答应家里安排的婚姻开始,他就应该放弃和梁月枝的一切。
如果秦铄要走歪路,那陆戈一定会是第一个拉他回来的人。
不管成不成功,都要告诉他是错的。
洗完澡出来池朝刚到家,两人额前的发都湿着。
“又坐公交的?”陆戈皱了皱眉,“不是让你打车回来吗?”
池朝揉揉鼻子:“刚好赶上了。”
兼职的地方陆戈曾去看过,距离公交车站还有一段距离。
市区吵闹,晚上遛弯儿的,喝醉的,浑水摸鱼的,心术不正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虽然池朝现在的体格基本可以一个打三个,但在他眼里到底是个小孩,一个人在外面还是会担心。
“哥,你买了烧烤?”池朝顺着他那狗鼻子闻到了餐桌,“你出去了?”
“嗯,”陆戈想起今晚和秦铄的对话心情就有点沉重,“先吃吧,不然吃完又一身的味。”
池朝放下书包去洗了个手,拎着烧烤去阳台吃去了。
在有些方面,池朝比陆戈讲究。
比如眼下,陆戈要是热得一脑门汗回来,肯定想赖在屋里吹空调。
吃一屋子孜然味大不了睡觉的时候再开窗通风,也不想继续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而池朝顾虑的就比较多,宁愿继续在外面闷着,也不想吃得一屋子味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不是自己的家,完事都要优先考虑陆戈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