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朝一边大吃特吃,一边听陆戈和秦铄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而聊的最多的,就是秦铄的婚姻。
他们小两口都抱着摆烂的态度结婚,然而结过婚之后发现双方性格意外地还行。
本想着就这么凑合过下去算了,可是现在竟然越来越喜欢。
“你是不知道,她原来不止会弹钢琴,她还会贝斯和架子鼓,甚至还他妈,还他妈会搓碟。”
陆戈差点没笑出来。
秦铄拧着眉头,心情复杂:“我一想到她可能混过酒吧,我就生气。”
“要点脸吧,”陆戈不留情面地指责道,“你去少了?”
“不是那种生气,”秦铄摇摇头,“她那长相,去了容易吃亏,我怕她吃亏。”
陆戈低头笑了笑,端起啤酒和秦铄碰了一杯:“别管以前了,以后好好对人家比什么都好。”
“那我自然是好好对她,”秦铄仰头灌下一杯啤酒,“你都不知道她那老爸,跟他妈…”
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住,像是被那一口啤酒哽住,缓过劲来之后又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上次不是问我他那个弟弟,叫裴什么玩意儿的,我给你问了。”
池朝立刻把头抬了起来。
“啊…”陆戈瞥了眼池朝,“这事不急。”
“急,”秦铄说,“让咱妹妹离这小子远一点,他妈不是个好东西,他儿子也不是。”
烤炉里的炭火滴上热油,「啪」的一下爆开油花。
池朝一动不动地盯着秦铄看,停了许久后才又重新拿起一串烤串继续吃。
“怎么了?”秦铄有点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戈扶着额头,费劲地揉了揉:“换个话题吧。”
“啊?”秦铄看了看陆戈,又看了看池朝,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弟弟,你和那小子认识啊?”
池朝点了点头,倒是没瞒着:“我去上个厕所。”
等到池朝离开后,陆戈长叹一声,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他俩关系似乎还挺好。”
秦铄戴上痛苦面具:“我真是无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先不扯这些,”陆戈赶紧把事情问清楚,“你继续说。”
秦铄长话短说,把他那个岳丈的破事都说给陆戈听。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死了原配后又重新找了一个二婚,对方带着个小拖油瓶,而那个拖油瓶就是裴寅。
“听我老婆说她那个后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盘算着他家的钱。还有那个小孩也是,心眼子一堆,平时在家也不说话,跟背后灵似的走哪飘哪。”
陆戈昨天刚看过鬼片,听这个比喻都觉得瘆得慌。
“不是我歧视啊,单亲家庭里长出来的小孩多半心理都有点问题,更何况他那个妈都那样,带出来的儿子能正常吗?”
塑料板凳蹭着地面,发出「咔哒」一声。
秦铄抬头看池朝去而复返,重新坐在烤炉旁。
“铄哥,我觉得牛板筋挺好吃的,就又加了五串。”池朝若无其事地把串串都翻了个面,拿了几串烤好的递给陆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