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朝把那盘红枣荸荠端到陆戈面前:“端上去。”
“使唤我了?”陆戈一挑眉梢。
“那你别堵门。”池朝笑道。
最后还是陆戈接过盘子,慢悠悠端去餐桌。
临走前手指头捏了一个,专门折回厨房喂给池朝。
池朝正在剥蒜,干脆就这么直接就着陆戈的手把荸荠叼过来。
“好吃不?”陆戈靠在水池边,笑着问。
“好吃,”池朝一点头,“我还要。”
“还要个鬼,”陆戈往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没有了!”
齐箐家的厨房更大,采光也更好,池朝低头剥着蒜,腰上还缠着粉色的围裙。
陆戈闲来无事,也拿了一颗跟着他一起剥,齐箐去而复返,惊讶地「哟」了一声:“真是稀奇,懒鬼也开始进厨房了。”
陆戈「哎」了一声:“您也没必要这么羞辱您儿子。”
齐箐满不在乎:“就是我儿子我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池朝把头低了低,在一边憋着笑。
“威严都没了,”陆戈无奈地只摇头,“以后怎么教育弟弟。”
“你弟还要你教育?”齐箐道,“人家自己长得可好了。”
完了,他不过离开几个月,这家里的风向都变了。
陆戈剥了俩蒜瓣就去洗手,心道自己赶紧溜吧,省得在这自取其辱。
然而人还没来得及走,又被齐箐叫住了:“晚上有空吧?跟我出去吃个饭。”
池朝剥蒜的手指一顿,原本微微勾起的唇角立刻垂回了原处。
“没空啊,朋友叫吃饭。”陆戈说。
“哪个朋友?”齐箐问,“重要吗?不重要推了。”
陆戈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哎,我走了。”
齐箐追到厨房门口:“今晚上柠柠有空,你俩也见一面。”
陆戈赶紧逃去客厅:“我没空!”
齐箐气得不行,回了厨房忍不住就跟池朝絮絮叨叨:“你哥他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还是他有别的什么玩得好的?小朝你知道吗?”
“不知道。”池朝摇了摇头,把剥好的蒜和青椒一起放进蒜臼子里开始捣。
“他晚上跟谁去吃饭啊?男的女的,这个你知道吗?”齐箐又问。
池朝在齐箐面前不敢撒谎,乖巧回答道:“好像是和秦铄哥哥。”
“原来是他啊,”齐箐恍然大悟,“唉,那就算了,今天让他们哥俩聚聚,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池朝没再说话,只是一点一点捣着蒜泥。
他刚才稍微轻快一些的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明天该如何破坏他哥的相亲。
只是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个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