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后就算是出了年里,池朝走的那天陆戈还在医院值班。
这回池朝稍微听话了些,临出门给陆戈打了个电话,陆戈办公室里还有病人,只是让他路上注意安全,到地方给条信息。
池朝轻声应下,人都停在玄关了,看阳阳竖着尾巴过来送他,又回去给这小猪开了盒罐头。
他记得当初把这只小猫从宠物店抱回来的时候细细长长一条,还没一个塑料猫窝重。
可是现在已经养得圆圆胖胖,背上的黄白花纹都被撑开了些,单是一只手都不一定能抱得起来。
池朝看阳阳啃着罐头,把手放在她的脊背,从头到尾摸了两下,然后起身离开。
临出门时,他握着门把手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家。
阳台上的月季正开着,黄的那枝是陆戈前不久刚买回来的。
门口的地毯换了一张,和他最初蹲着摸了半天的那个不是同一个。
“哥,”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眼眶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可最后却只是偏过脸去,哑着声也不知道和谁说道,“我走了。”
——
随着池朝的离开,齐箐似乎已经不去管他们之间的事。
陆戈最近忙着准备刚申请的课题,天天在办公室卷生卷死,有时候也顾不上和池朝说话。
池朝像是也知道陆戈没时间,一个星期下来也找不了陆戈几次。
陆戈心里想着要照顾池朝的情绪,多跟对方沟通,可是每次回到家就已经筋疲力尽困得不行。
即便是打电话,说着说着就能睡着,陆戈问池朝什么时候回来,池朝说不回去了,再过几天就得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