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都觉得池朝和自己家闺女在一起都行,可是怎么就和她大儿子搅和在一起了。
齐箐想想就忍不住掉眼泪。
默默擦了擦眼角,陆戈从取药处拿了点药回来。
办公室里就他们三个人,卢娇今天没来上班。
“查出来了吗?”齐箐把盆里的水倒掉,又重新接了一点。
“肺部有点感染,”陆戈走到床边,把池朝的腋下夹着的温度计拿出来,“他本来就是易发炎体质。”
“你们…干什么了?”齐箐问得自己都有点茫然,“他才多大。”
正对着窗口看温度计的陆戈愣了愣,然后转过头来:“我什么都没干。”
三十八度,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那么一点点。
陆戈把温度计甩了甩,放回塑料盒中。
“过度焦虑引发的低烧,一并造成发炎感染,又循环形成不退的高烧。”
大概是这个流程。
齐箐在听到「过度焦虑」时还愣了一下,想问问怎么就焦虑了,却又在下一秒自己想到了答案。
她收了收心神,静下心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要说出个具体陆戈还真定不下来,而齐箐估计也并不想听他俩的那些事情,所以干脆就选了个比较有标志性的节点:“他高考之后。”
齐箐深吸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妈,”陆戈站在她的面前,“您有什么火冲我来,池朝把您看得很重,一句重话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