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喉结上下一滚,说出来的话都低了几个音:“坐绿皮火车回来的?坐了几个小时?”
“八个小时,”池朝实话实说,就是让陆戈心疼他,“哥,我还晕车了,其实现在头还有点晕。”
有病,陆戈想。
晕你还非要坐八小时回来。
“哥,你让我高兴一会儿再泼我冷水,”池朝把脸枕在陆戈肩上,拉住他的手小幅度的晃晃,“我太高兴了。”
算了。
不想了。
都他妈见鬼吧。
“我路上就在想,到家了趁你睡觉给你做顿早饭,然后天亮你一起床,会不会觉得奇怪。”
陆戈搭着睫毛,心里情绪翻涌。
年龄怎么了?性别怎么了?
他陆戈什么时候这么畏头畏尾过?
拼死拼活把人撵出去,对方还不是火急火燎往家跑。
外面也不一定就那么好,他从小到大也没少被人塞过情书。
怕什么呢,池朝都这样了。
分开的话,又不是没分开过。
后悔的话,他一个男人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