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去阳台溜达了一圈,四人间还带着独卫,面积也不小,床与床中间的走道可以擦肩站上两个人,总之住宿条件挺好。
正想着,宿舍门口有了动静。
刚才去领扫帚的两人拎着寝室发放的物品回来,看到池朝之后熟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可算是来了,”其中一个小平头说,“我们都在这住一天了!”
另一个人提着一袋搪瓷杯子,笑着搭上小平头的肩膀:“林叙说你今天再不来吃饭就让你请。”
“来了也可以请,”池朝笑笑,“都没参与你们的大扫除。”
还行,比较友好,也不吝啬。
陆戈稍微放心了一些,抬手按住了阳台的门框。
“你可别,”路少风撞了一下池朝肩膀,站在他的身后方位置,刚巧挡住了陆戈的视线,“他们俩没一个有谱的,指不定吃光你半月生活费。”
“哪这么夸张!”林叙哈哈大笑。
陆戈突然就站定在了那里。
他看着池朝和新室友说说笑笑,四个人分着刚领回来的搪瓷缸和塑料脸盆。
那边是刚开启的、完全崭新的人生,而这边已经是经历过打磨沉淀后的安稳。
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巨大的鸿沟。
不是心一横眼一闭说跨就能跨过去的。
但好像跨不过去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