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一想到昨晚上那个场景,脑子里就跟拉了警报器似的,连这张床都坐不安稳了。
他站起来,回头看了看靠近床头的位置,连夜换了床单。
洗衣机嗡嗡转了半个多小时,池朝出来正好看着陆戈在那儿晾床单,登时就笑了。
“哥,”他靠在阳阳的爬猫架上,“你半夜晒这玩意儿。”
陆戈脑子里就跟拧了根绳似的,一听池朝说话就勒得他头疼:“你半夜还往我花盆里撒尿呢。”
黑历史谁没有啊,真要抖落起来那池朝的可太多了。
然而池朝脸皮厚,就算把以前的破事拿出来数落也不觉得脸红。
他过去帮陆戈拎开被单,展开半边搭在晾衣绳上。
“哥,你刚才不会是…”
陆戈抬脚就去踹他。
池朝笑嘻嘻地躲开。
“一天到晚脑子里就那点事,”陆戈晒完床单,忍不住骂道,“我看你就是在家闲出屁了,精力旺盛。”
“有点,”池朝横跨一步站在陆戈面前,“哥,学校给我发信息了,九月十号报道。”
陆戈本来还想把这堵路的狗玩意儿掀到一边去,但是池朝随后把话这么一说,他自己就停下了脚步。
“九月十号,”在心里估算了个剩余天数,陆戈点了点头,“有点远,坐高铁去吧。”
从池朝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陆戈就明显能感觉到剩余时间的压缩。
但是对比于眼下直接有了个具体日期,那时候「池朝要离开」的概念还不是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