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洁高连忙按住了打滑的方向盘，稳住车子之后，心虚地说了一句：“抱歉。”

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始作俑者的五条奈奈子想了想，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轻拉了一下坐在她身边的少年的衣袖。

“嗯？怎么了？很难受？”

“一点点，”奈奈子比了个很小的距离，然后把自己手中最终定稿的符纸给他看，咳了一声，“中也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中原中也疑惑地看着那张用签字笔“乱画”的白纸，没明白她的意思。

“怎么帮忙？”他问。

“用污浊碰一下。”

奈奈子知道，这个世界的咒术师可以通过解释自己的术式而大幅提升术式的效果，所以她在说这个的时候也没有过分遮掩。而且只是一个名称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中也的态度却让她有些疑惑。

“污浊？”中原中也更疑惑了，污浊是什么？他身上脏了吗？

“就是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害，习惯简称了。

“那是什么？”

诶？

奈奈子看着中也一脸茫然的模样，感觉自己比她还要茫然：“……中也的术式？”

难不成这个世界中也的异能（划掉）术式不叫这个名字？可她只记得一个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啊……小小声。

中原中也皱眉看着她，依旧是一脸不解，他的术式？

“五条你是从哪儿听见的这个名字？我们术师的术式是没有名字的。”

少年压下内心听见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这个名字而有些微妙的心情，尽量语气平和地解释道。

术师的术式是没有名字的？五条奈奈子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回事？这个世界……

“不过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这个名字听上去挺好的，”中原中也笑了笑，将那几个字在口中咀嚼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敲打着大腿，“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唔，污浊……”

五条奈奈子已经没有在意中原中也后面在说什么了，她像是在向谁确定着什么一样，喃喃自语：“术师的术式是没有名字的……？”

“没有名的束缚，”七海建人淡淡道，“这就是他们被称为术师最主要的理由。”

咒术师，术式……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她还以为……

之前五条奈奈子一直是理所当然地以为文野中的大家是以异能为术式的，因为异能者与咒术师的差别，所以才被称为异能术师，虽然有隐约地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都被她自己合理化了……没想到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奈奈子一时脑袋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中原中也没有忘记她刚刚的话，见女孩一脸木然地盯着他，迟疑了一下，伸出了一根手指碰了碰她手中紧捏着的黄符。

淡色的红光瞬间爬满了那张黄色的纸，吸引了少女的视线。

她连忙低下脑袋观察符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