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的皮肤天生就很白皙,且还特别容易过敏。平常一点点蚊虫叮咬就会有很明显的痕迹,更别提这个草莓印。
毕竟是在盛夏,乍眼一看,这个红痕的确很像蚊虫叮咬。可明眼人那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端倪。
红色的吻痕在阮映的脖颈上像是一道诱人的图腾,暧昧不清。
阮映难得气急败坏,对蒲驯然是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办啊!我怎么见人啊!”
蒲驯然那里有经验,只能求饶,“乖乖,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不,情不自禁地就吮了一口,谁知道就留了这么个印子。
阮映拿着小镜子又看了眼自己的脖子,这下她整张脸一直红到了脖颈。
想到刚才蒲驯然趴在她的肩上吮咬的动作,更觉得羞赧。
还记得上个学期的时候,那会儿正是冬天,班级里有个女孩子的脖颈上就有好几处这种痕迹。当时阮映什么都不懂,无意间看到了还傻乎乎地问人家是不是蚊虫叮咬。对方一脸尴尬,点点头说是的。后来经过向凝安的小声提醒,阮映才知道原来脖子上那抹红色的印记就是草莓印。
“要不,围个丝巾?”蒲驯然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
阮映白了他一眼:“大夏天的我围个丝巾?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蒲驯然伸手抓了抓后颈,又说:“贴个创口贴?”
“爷爷奶奶看到怎么办?”这些东西总归太明显,免不了被一通关心。
蒲驯然没招了:“要不你也在我脖子上咬一口?”
“你想得美呢!”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后来阮映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化妆品里面找出一款遮瑕膏,把颜色深一点的遮瑕膏点在那抹红痕上,那一块草莓印竟然被奇迹般地遮住了。
这个遮瑕膏还是之前向凝安送给阮映的。
午饭后阮映就跟蒲驯然一道准备去storm街舞社。
出了小区后,蒲驯然光明正大地要去牵阮映的手。阮映扭扭捏捏,到底还是害怕会有熟人看到,只能央求蒲驯然:“我们现在可以稍微低调一点吗?”
蒲驯然有点恼:“怎么我这个恋爱谈得跟做贼似的呢?”
阮映笑说:“那你就当我们是在偷情吧。”
蒲驯然不屑:“偷什么情?老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光明正大的谈恋爱!”
说罢,他一把拉住阮映的手,颇有点宣誓主权的意味。
好巧不巧的,刚好迎面走过来一个熟人,正是阮映家对面买早餐的张姨。
张姨也一眼看到了阮映,笑着打招呼:“小映这是出去玩呀?”
阮映红着脸,早已经不着痕迹挣脱了蒲驯然的手,说:“嗯,是呢,张姨。”
等张姨走后,蒲驯然明确地对阮映表达了自己刚才被甩手的不开心。
阮映停下脚步,认真地对蒲驯然说:“你就不怕张姨刚才看到我们牵手,然后转头告诉我爷爷奶奶?”
蒲驯然有些孩子气:“怕什么?大不了我跟爷爷奶奶坦诚咱俩谈恋爱。”
阮映有些严肃:“那你就不怕爷爷奶奶不允许我们谈恋爱?”
蒲驯然一怔:“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阮映一板一眼,“毕竟我们年龄不大,还是个学生,在老一辈的眼中都不成熟。”
蒲驯然顿时无话可说。
想想也有点道理。
阮映继续添油加醋:“到时候爷爷把我关在家里,还把窗户锁上,你连见都见不到我。”
“真的假的?”
阮映憋着笑,一本正经:“我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个男孩子说喜欢我,还追我到我家门口,极其疯狂。我爷爷拿着电击棒就追了出去,二话不说给人拎到了警察局。”
“爷爷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