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涌上一股腥甜，宁澈吐出一口血来。

“小澈！”虞暧去扶住他。

宁澈瘫倒在地上，浑身脱力，他好像忽然懂了陈枝枝死前的感受。

他挣扎着，努力着，却还是看不见希望，走了这么久，撑了这么久，还是渺茫没有前路。

他绝望的说：“暧暧，我好累啊！”

虞暧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了之前的光彩，心中也是压抑。

堕落世界，即便是她，也谁的救不了。

她只能亲眼看着这些人像被围城堵住的蚂蚁，四处打转，四处碰壁，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开，然后走向灭绝。

就在此时，通向教学楼天台的路开了，这次只有一个黑洞。

宁澈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有一个是他杀的，一个是虞暧杀的，活出来的四个人变成了两个。

他问：“暧暧，现在是不是只剩下我们了？”

虞暧避开他的问题，说道：“没事，你累了，我背你，我们一起上去看！”

宁澈却笑着说了句：“傻暧暧！”能活着上去的只有一个啊！

虞暧把他拉了起来，想扛着他走。

五楼的怨气已经深到连台阶都快看不见了，宁澈身上的伤口在迅速腐烂，一小块变成一大片。

他身上滚烫，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在走道口，还没有跨上阶梯，虞暧听见宁澈好感值满了时，脚步顿住，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宁澈低头看着虞暧，眼红红的去抱她，趴在她耳边说道：“暧暧，我想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