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鼻子通了后，他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难闻。

“小澈。”虞暧在旁边朝宁澈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

“你要把人背过来也背了，说他臭是实话，你怎么还不让我说了呢？”

宁澈不高兴了，能勉强拖着明逸淮在安全的地方呆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他去照顾这男人的脸面？

明逸淮闷声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虞家姐弟跟他，三个人以前的关系真的很不错，宁澈的性格是最随意的，反而自己和虞暧最像。

同样相似的性格，他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可走到现在，只有虞暧真的半点都没变。

她甚至把已经变了的宁澈拉了一把，让这个还未成年的男孩在这种环境下保存了生而为人的良知。

自己当时把刀对向虞暧的时候，是真的要杀她，包括宁澈在内。

明逸淮眼睛望着水瓶，眸色沉沉，其实，他知道，若不是虞暧在场阻止，他晕倒后，宁澈会杀了自己的。

为了生存杀人，很正常，不主动杀人，但会主动反击，这是宁澈能活到现在的基本生存原则，有虞暧在，却变了。

他认为这种改变，真的很没有意义啊！

“现在是白天吗？”明逸淮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宁澈说：“外面天就是一个色，暗沉沉的，没有日历没有手表，咱们现在活的跟远古时期的猿猴没区别，还有人啃食同类茹毛饮血呢。”

他故意吓唬着明逸淮说：“已经好几天没有活人在外面走了，要不是我们姐弟两个心善，你早就被那些饿疯了的人当寿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