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罐……”应沂感觉胃中翻滚，气血上头，脑部缺氧。

虞暧看了眼他手中的氧气罐，底部破了好大一个口子，“你的氧气罐怎么破了？是刚刚爬山磕破的吗？”

应沂艰难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破的，他感觉整个人浑身难受。

“在高原地区缺氧可是很严重的，搞不好会没命。”

虞暧四处张望，他们在的地方孤僻，还要往下面走才有人在。

“我们快点回去！”

她拉着应沂没走几步，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了，看着随时要晕。

虞暧扶着应沂，把自己的氧气罐给他吸用。

应沂想拒绝，他知道这仅剩的半瓶氧气只够一个人撑下山。

“你如果不用，我就把氧气罐丢了，我们一起死在这里！”虞暧眸光坚定。

虞暧把应沂的手臂抗在肩上，托着他走，“都怪我，你感冒还没好，不应该进藏来海拔这么高的地方。”

不怪你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带你来雪山。

应沂想说话，但完全无力，心跳加速，只剩吸氧的喘息声。

他连靠自己走路都做不到，脑子里一片迷糊，他心中开始恐惧，会死吗？会被抛弃吗？

在意识完全消失前，他只记得虞暧扛起他的瘦小的身影，和前面空荡荡望不到头的下山路。

……

再次醒来，应沂惊了一身汗，四处找着虞暧的身影。

“你醒了？”旁边的护士问道：“有没有身体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