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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876 字 2022-10-17

“反正逾礼的事,你先前一样不落都做了。”她垂眸。

这私房话要是给不知情的听了,怕是要当成调情的床笫之语。但她说起来语气恹恹的,沈一拂听得出来她的低落,又稍稍凑近,问:“怎么了?”

她抬眸,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十四岁时他背井离乡,去动一场生死未卜的手术,他就不曾相告;相认后,北麓山的事,他也不曾提及,当年的苦衷,若非是骆川告之,只怕她到现在也窥不见全貌。

命运加诸于身上诸般痛,他向来自斟自饮,连多年后云淡风轻的回首都不会。

此刻的他,是否也是一样的呢?

她轻轻问:“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对么?”

原来是伤离别。

他将垂在她脸庞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暂时而已。”

“下回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舍不得了?”

“看来,你也不知道啊。”她说,“你要是心里有数,就会拿一个具体的数字来宽慰我了。”

“我本来是该随你一并回苏州,但这回沈一隅出了事,我是真的不能久留。”

“出什么事?”

“昨日他也在饭店,且被调换了餐食,他误食后泡在红楼馆内荒唐了一整夜,之后肾脏内出血,送去医院就医……”沈一拂道:“我父亲大为震怒,着人调查此事……”

云知这才恍然庆松猜测的那“药”是什么“药”,立即问:“是小七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