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什么?”
“我哪知道?”祝枝兰对林家的事并不怎么关心,只说,“你也别太焦虑了,我都定了一整节的车厢,到时咱们就坐人堆里,有漕帮的人保驾护航,保准毫发无损到家。”
“……你的那些人靠谱么?”
“我不靠谱,姓沈的就很靠谱?他要是靠谱,还能给他那倒霉哥哥牵着鼻子走?”
“我都说没有了!”
“不听,我就不想听你说他。”
这一路上,每每她试图和他说及她与沈一拂当年的误会,小七就要掩耳耍赖,次次都拿“只论结果不论过程”的硬答案怼回去,并强调:“不止是我不同意,你祖父也不同意。”
云知也恼了,同将脸“色”摆上了餐桌。
两姐弟又闹气了脾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不急于这一时,最放心不下的,是沈一拂。
除了他嘱咐要“坐船”之外,本来约好的见面,因她不告而别爽约了。
后细细想来,他在车上的反应不大对劲,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安。
但她已到了天津,联系不上也只能空着急,盼那只青蛙能送到他手中。
这次,切切实实体会到那年他送出纸鹤的心情。
如果能够在离开之前见到他就好了。
念头一生,她有了主意,吃过饭后先回到套房里,以要泡澡为理由想要支开小七。祝枝兰见时间还早,往外厅茶几前一坐,声称要在外头泡会儿茶,不干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