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若是不愿,纵是我再心急,也该你,但今日,确事急从权的考量。”沈一拂说,“这一点,我不愿瞒你。”
一句“不愿瞒你”入耳中,叫人心都软了。
哪怕知道她过后会不开心,也不愿骗她、瞒她。
人间隔一臂之距,恍惚间,好似能到的心跳声。
也是。配合,伴在身侧,除此以外,也帮不上更多了。
至于林公馆,反正大伯三伯们也没把她成人,现在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也没不愿意。”她说:“我就是……觉得好像来了一趟北京,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沈留给她的记忆和创伤是刻在魂魄上的,更不要提天前的那一夜了。
她到底是不安。
想嫁的是沈一拂,不是沈。
“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会找好宅邸,完婚后第二天,就搬出去住。”
云知看的眼,这回,是下了决心。
她“揉”了“揉”鼻子,“不就是结婚,一回生,回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祖父那儿,要想想怎么说,之前也没打过招呼,我就怕不同意……小七……”
比起林瑜浦,祝枝兰才是最不可能答应婚事、且无法预测反应的那个……
“见过你祖父,我们就回上海,”淡淡笑:“小舅子这关,总是要过的。”
然而,没们联系上林瑜浦,次日沈一拂却得来了另一个消息——林瑜浦日前已从天津到京城,却在宴席中让几个王公大臣给扣下了,不确是以什么名目,只知人软禁在东交民巷的公使馆那一带,明面上视上宾。
之所以得知此事,是因那遗中的头目组了个饭局,专程邀请了沈邦,沈邦看过参席名单里林瑜浦的名字——这几日二儿子总念叨,本就意拜会一下这位准亲,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