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云里雾里的,出了门就问:“你是不是猜出什么了?”
沈一拂也不大确定,“你爸爸和邹老研究的都是石油,他们先后遇害,也许他们找到了新的油田。”
云知心头大震。
即使她对这些专业并不熟悉,也知道石油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不仅是一个国家命脉,甚至牵动着整个世界的格局,百年以来爆发的战争,石油都是重要的动因。
“可是……美国、德国还有日本的科学家、专家,不都在传播‘中国贫油论’么?”她在北大上选修课时,教授分明是这么说的。
“华夏地大物博,‘贫油’之说本不可信。要么,是他们的技术不成熟,要么,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谎言——为日后‘取而代之’所撒下的弥天大谎。”沈一拂的声音,在逐渐暗下的天“色”中,显得极低、极沉。
如同他迈出的步子。
云知却在想另一件事。
应不应该将林赋约临终前交托保险柜钥匙和印鉴的事告诉他呢?
她答应过祖父要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可现在……
他见她兀自发怔,以为她是在担心当前处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云知摇头,意思是她不是担心这个。她想了想,问:“我刚看骆先生和你说话,好像有诸多顾虑……是因为当年的事?”
“不是。”沈一拂听懂她的弦外之音,透着小心,是怕触及他的伤心往事。于是又重复了一次:“不是因为当年。”
“那……”
“你不是问,楚曼的信属实,邹老的遗物去了哪儿?”
“应该是被人拿走了吧?”
“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