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不疼的时候就可以了么?”他故意在误导她。
“……你敢。”她心如鹿撞,怕他察觉,使劲全身的劲往上一别,“你不去见你爹,不怕他怪罪么?”
“无妨。我和陈叔说,我心脏不舒服,需要休息。”
她惊坐而起,“不舒服?怎么不舒服了?”
“骗他的。”他又把她搂了回来,“妘婛,你在关心我。”
她埋怨他吓唬自己,气地背过身去。
“方才……我是想说,是我舍不得离开你。”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她的呼吸微微一窒。
他说:“我爹知道了我们……的事,不会再为难你了。你没看院外的守卫都撤了大半了?沈一隅昨夜‘冒传旨意’,被罚闭门思过,就是装样子也得安生几日了。只是还不能马上带你离开北京,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是酸楚的,仔细品来,又有一丝丝甜。
她知道此刻两人能静静躺在这儿,已是实属不易,又想起骆川说的那句“若无法带自己的妻子挣离那个牢笼”,不觉心中一空。
他们又回来了。这个牢笼。
好在这回,两个人是在一起的。
想要问他关于“朱佑宁”的故事,可是话到口中,几度发不出来,生怕亲耳听他说,是因那个纸鹤被阿玛看到,是她冲动称要悔婚,才累得他的好兄弟命丧于京。
沈琹说他心中有愧,殊不知她对他亦然。
感受着他的心贴着自己的背,一下一下有力的传来,仿佛透着心跳,体悟到了一点点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