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先还是慌的,但他这回不似前头那般不知轻重,一点一点亲啄着她的泪珠,从眼角,到颈侧,再到耳垂……
她想,她应是烧得太厉害了,要不然,怎么会连皮带骨都这样酸软。
冰冷的脚,落入他的手心,是怕她凉,才“揉”搓着,却将心都“揉”酥了。
她脚趾蜷紧,嗓子干涩得不像话,“别……”
一张口,舌尖自然而然的钻进去,两手酥得抬不起,连他的衬衫领子都握不拢。这一吻越吻越深,浸透雪水的裙衫不知去了何处,他还记得她病着,去拾“毛”毯覆上,只留花容软玉于指尖捻香。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的更快,也分不清谁的躯壳更为滚烫。
“妘婛……”
当百炼刚化为绕指柔,那一拂,宛如暗夜处的一点星星之火,将两颗千疮百孔的灵魂,灼得火烧火燎。
听说彼岸花,相隔云山万重,趟过枯寂,终能赶来渡过心河。
而他们趟过的是忘川碧落。
云知原本冻伤的嘴唇又被自己咬破了,血珠沁出时,他轻轻含住,那是朱砂痣入了他的喉,执念终成曼珠沙华一样盛开在心河彼端。
两个人,两个影子,倒影在屏风上,影影绰绰融为一道影子。
朦朦胧胧的黑暗中,隐约有雪声响徘徊于耳。
可落雪无声,花开也无声,那是世间第三种绝响。
灯影摇曳里,她听到他问:“从前欠你的,今夜欠你的,你都把账算上,我拿一生来偿,好么?”
第七十三章 我好想你“这个叫……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