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再多问:“我现在反正也醒了,直接回去就好……”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你家门房要是问起,就说你是早醒出来晨跑的。”
是一套沪澄的秋季运动制服。
“学校定秋季制服,多拿了一件。”话音落,沈一拂带门而出。
她抱着运动服,恍惚了好半晌,听到窗外隆隆雷声。
天亮之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今日是周五,云知路过教务处两回,沈一拂都不在。
本来没必要关注这个,但凌晨时,他接电话的那一个影子偏偏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郁天,总有某种不大好的预感。
于是放学后也没等,直接披着雨衣从他家后门绕进去,一开门,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她收了伞,换了拖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沈先生,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话音止住,厨房没人。
她愣了一下,顺着饭香走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一荤一素两碟菜,还冒着些许热气,筷子只有一双,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云知缓了几秒,才拾起来,展开纸。
也就短短三行:
家中有事,我要去赶火车,米饭在锅里。
猫已托人暂带,勿费心,复习材料放在书房,自行带回家温习。
你到京后安心学习,我若那时人还在北京,会去找你。
沈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