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歆突然道:“大姐的日记,我也看过。”
忽然闻此言,云知愣住,幼歆小小声道:“我当时想揭发三姐,就悄悄把大姐所有日记都看过一遍。等都看完了之后,就忽然又不想说了。”
云知:“为什么?”
幼歆拿她的笔在草稿纸上随手涂涂画画,“及时止损有什么好的,越陷越深才是对犯错者最好的惩罚吧。”
云知扬眸看她,没应声。
“我也没想到你真的能拿到去北京的名额。”幼歆垂着眼,“还是‘一枝玫’亲赐的,这一回,三姐就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校长为什么对你青睐有加。”
这是认识幼歆这么久,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揭开稍许另一面。云知道:“校长才没有对我青睐有加,我靠的是才华。”
“行啦,我可不是来套话的。”幼歆将笔盖好,“我呢,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和三姐打起来了,我是一定会站三姐的,这是我的立场,不过嘛,要是你能赢得了三姐,我心里是为你高兴的。”
云知这回听懂了,“四姐厚爱兼提点,小妹我感激涕零。”
幼歆翻了一个白眼,见许音时打了水往这里来,“懒得提点你。傻不愣登的,这么早就亮爪子,去北京之前赶紧加把劲吧,别给刷下来了。”
不得不说,幼歆的话还是有些暗示作用的。
连四姐都能看的出来,家里其他人是如何看待她的,但凡往深处想,紧迫感就来了。连带着将去北京的机会,都看得更重一些。
以前是做好一年没考取大学就多读一年的打算,现在这在林公馆都还没呆够半年呢,一年又一年,哪有想象中容易?
云知想补足的知识越多,家教课的时长自然顺延,往往回到家都要过十一点。
有一回天色太晚,小七不在,庄先生陪她回家,好巧不巧的撞见了不知道出来夜跑还是修电缆的沈校长,看他们两人并肩漫步在昏暗的路灯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云知看到沈一拂的时候心里也咯噔了一声。
她慌是因为自己还没找着机会同小七说起他,万一回头庄志说了,岂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