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也能传染,从她的指尖,到他的指尖,到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再渗到他的心脏。
“妘婛。”他开口。
她的长睫微微一颤,睁开眼。
沈一拂见她醒了,但迎着她眼神一眼,如坠冰窖。
这双眼,不处于当下的光景,是属于爱新觉罗妘婛的。
是那一世的最后一刻。
云知只这般看了一眼,再度闭上,沈一拂见她牙根打颤,担心她咬着舌头,将手背伸到她嘴边,任她狠狠咬下去。
这一口力道大的不可思议,手背登时鲜血迸出,好一会儿,她才松口。
此时车停了下来,司机转头提醒到了,见这情形“啊”了一声,沈一拂抱她下车,奔往救护楼内。
急诊的医生为她测过体温,一看过四十,立即蹙眉:“烧多久了?”
看他答不上来,医生略带责备看了沈一拂一眼,将人推到急诊室去:“在外等着。”
沈一拂整个人靠在诊室外,手背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有个小护士过来,问他是不是女孩的家人,他茫然摇头。
小护士说:“那还不通知她的家人啊,万一要手术,得要家人签字的。”
“我是她……”
没说完,见到林赋厉和乔氏他们从大门口那边快步走来。
林赋厉上来就问情况,大概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责备了乔氏几句,乔氏推卸说:“早上还好好的,也没烧得这样厉害,我还叫荣妈给她熬了银翘散……”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乱吃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