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正常上课,从社团活动到各种家教日常,在她身上就没断过,幼歆为大哥嘤嘤嘤了三天,连双眼皮褶子都深了,一大早坐餐桌上看楚仙一如既往照镜子涂唇膏,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伯昀哥么?”
楚仙说:“他走出家门的时候,不也不担心我们会担心么?”
话有点绕,幼歆都没溜回神,“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担心也没用。”楚仙似有似无瞄了云知边上的盒子一眼,“喔,也不能说没用,像五妹妹那样冲到祖父屋里大哭一场,就还蛮奏效的。”
她抛下话直接出门,幼歆愀然不乐瞄着云知,“你这个rada,真就背上啦?”
云知:“四姐姐别瞎说,都说是寄错了嘛,我这是要换的。”
说起这个皮包她就头疼。
自打上次戏园相认后,祝枝兰就没少找她,每次见面就是一顿大餐、一台大戏,一费就是半日。她当然也想多见小七,但课业繁重,除了周末之外也确实腾不出更多闲余。
好容易寻来的姐姐,一周见一两次,还得偷偷摸摸提前预约,搁七爷这儿可就不乐意了。
他不甘心做“藏在背后的弟弟”,又怕挑明了……也没啥用,反要惹得姐姐不快,于是决定曲线救国,拿糖衣炮弹先攻下姐姐的心,好叫她明白寄人篱下的那家人哪能像亲弟弟这般豪情满满。
是夜,林公馆就收到一份邮寄的礼物,一只小羊皮包,寄件人空着,收件人林云知小姐。
引来全家围观后,五小姐实在不知怎么解释,只得谎称是自己订的。
结果那包是来自什么米兰新款,价值上千块大洋,幼歆将杂志拿出来比对过后,全家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又赶忙称自己订的不是这个,多半是商家寄错了。
这谎圆的磕磕绊绊,不晓得他们信不信,反正祖父偷塞私房钱这事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曝光了。
饭后她偶然经过花园,听到三伯母对大伯母说:“你之前还好心说给五丫头请什么家教,瞧瞧,人家可阔气的嘞,你都舍不得买的包,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正经生活学习的开支,又要从你们身上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