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适:“怎么,想看我再表演一次?”
自是遭来了一番制止。连素来温婉的大伯母都忍不住说了他好多句,又一个劲要留他吃饭,宁适有礼有节表达歉意之后,瞧云知为了避嫌站离得远,才摆手推辞。
回去换鞋时,趁她从身旁经过,他小声说:“之前我把你当成贼,这回我为你被当成贼,可算扯平了吧?”
她一愣,随即失笑:“这次算我欠你的。”
本来在低头系鞋带的宁大少,闻言绽出了一个笑。
云知当然没瞧见,她手插入兜里攥着钥匙串,默默犯起了嘀咕。
不像是刻意挂上去的,而是被人从楼上抛出来卡在了树上。
正上边朝北是大伯的主卧,但要是站在三伯那屋用力掷出来,也不无可能。
晚饭后,云知在花园里观望着分析了一番,发觉这很难作为判断谁拿走钥匙的依据。虽不知是谁,但就这么转头丢花园里,可见这人既不知钥匙来历,也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如果不是恰巧悬在了树上,恐怕她都要误以为是自己落下了。
“总不会是拿错了?”
与此同时,三楼主卧内,大伯母乔氏正冲着林赋厉抱怨着:“那个王艳芝是越来越过分了,你是没听见她那个语气,‘别又是伯昀招来的牛鬼蛇神伐’……”乔氏还原了一下三伯母的腔调,“嚯,好在挂树上的是宁家的小少爷,要真进了贼,还得赖伯昀身上不成?”
林赋厉换了件居家棉袍,拣起报纸半赖着沙发说:“弟妹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何必同她较真呢。”
“我犯得着和她较真?”见林赋厉心不在焉的,乔氏也没继续这个话茬,她就着他身旁坐下,“话说回来,伯昀那实验室若总是这么不得安生的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劝他换个工作?以他的文凭和学识,去哪儿成就不了一番事业的?”
乔氏摇了摇头,“你懂什么?伯昀他们的科研项目是从英国带回来的,换实验室、换个单位,做的不还是同样的研究。”
“那、不做这个研究不就好了?”
“要劝你劝,”林赋厉说:“反正我是劝不住。”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