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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910 字 2022-10-17

沈一拂又看了一眼盒子的标识,确认自己没看岔字母,“你这是拿自己的笔偷梁换柱来了?”

“并不是!只是借来大伯的盒子。”

沈一拂伸手撑着膝盖,就着她身旁坐下,“原包装的笔呢?”

“没带。”云知:“早就知你不会收,带了干嘛?”

他平整地双眉轻轻舒展开,“你怎么会想到送红笔的?”

“在沪澄那次,瞧你笔筒里每支钢笔都是黑色,连找个批卷子的红笔都费劲。”云知一撇嘴,“红杠笔可不好找,跑了几家店呢,喔,钱倒是没多花,四块半,担不起行贿的罪过……”

“怎么不早说?”

她本想说你根本没给机会,话到了嘴边,变成:“我偏不想说,我就想看看传说中的‘一只玫’有多么不讲道理,又多么爱讲道理。”

他不同小姑娘置气,“有林小姐在,这绰号我不敢当。”

云知愣了三秒,等反应过来他在暗讽,气的想把笔要回来,沈一拂起身将红笔插入笔筒里,说:“椟归还,珠笑纳了。”

一会儿不收,一会儿硬抢,哪是什么教授校长的,分明是蛮不讲理的兵匪子做派!

未及往下理论,王泽就带着校医出现了,她见有旁人,不得不暂时压抑恼火,复原成一副乖巧良善的姿态。实则校医来时,她已经消肿大半,后又让她试走几步,说没有伤筋动骨,休息一两天即可。

沈一拂看她送校医出门时有礼有节地“谢谢”长、“谢谢”短,就跟那晚在医院时一般,实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沈一拂无声笑了笑,顺手开了书柜门,手上书籍没来得及摆入,脸上的笑意倏然消散。

他愣了好几秒,又不信邪地将剩余的几扇柜门都掀开了。

那书墙之中分类有序地排放方式、以及熟悉感,竟如他本人亲自动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