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着还得要收一箱行李,散满一桌子的红包顾不上数,半箱子堆着治外伤的“药”,还有几件衣物装满信的小匣子。
把庆松叫来,也是为了防万一。
如此想,竟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婚宴。
时钟过了十一点,司令府内厅外院仍热闹着。云怕熬坏了身,没精力应付之后索留了一盏琉璃灯,又恐安静惹人怀疑,想了想,将房内的留声机给开了,方才覆盖上喜被,伴着歌声合上眼。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醉。
是周旋的《花好月圆》。
她一合眼,“迷”“迷”糊糊不睡了多久。
睡梦中被什么惊住了,翻了个身,缓了一儿意识到留声机没声了,一个激灵坐起来。
继而手腕被握住,她头,看到身边躺着个人,一身笔挺熨帖的新郎服未脱,笑问她:“新婚之夜,新娘子要跑哪儿去?”
她下意识去看窗外的天“色”,未亮,壁灯给他关了,看不清时钟,到他说:“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宾客已经走了。”
“人都平安送走了么?”她问。
“嗯,平平安安的。”
她松了一口气,“你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是有的。”
“怎么不叫醒我?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他没答句,只问:“你刚刚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