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忍不住想给沈一拂竖起拇指。一偏头,见到他负手而立,静静伫立在窗边,看着里边的人热烈讨的样子,眼中泛着淡淡的笑意,及……羡慕。
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一群志同道合的挚友,面红耳赤争着、憧憬着,哪怕在天寒地冻的陋室间,也驱不散心里的热。
人牵着手迈出石楼,她几度欲言又止,是怕勾起他那段伤心事。
“怎么不说话?”还是他发现了她的低落情绪,“是担心你哥他们不安全么?”
她摇头。
“那是怎么了?”
话没来得及说,江随一阵小跑上前,身后跟着阿成,“少帅,您让阿义他们去保护的那名学生受了刀伤,人送往医院……”
沈一拂脸“色”骤变,“哪家医院?伤哪了?”
阿成:“广仁。说是伤及腹部,阿义已经第一时间送他去医院了。”
沈一拂让阿成与他们一道上车,路上再说。本来没头没尾的,云也不敢多问,行至半途到伤者的名字时震惊了一下——朱竹文,高她届的那位沪澄才子,当初参加新文学赛,他曾在火车上向她借过报纸。
沈一拂派人暗中保护他?为什么?
“在哪里受的伤?”他问。
阿成:“是报家路上被人行刺,那刺客乔装成卖报的,我们的人见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刺客呢?”
“逃了。”阿成说:“但阿义认得他的身型,是许副将身边的那个高手。”
沈一拂解开袖扣,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