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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1038 字 2024-01-13

所幸,外头的风驰雨骤,没传进屋内,扰她安枕之眠。

云知在静谧的床上睡了一日一夜,沈一拂也守了她一日一夜。

军医说她这种高度疲乏未眠的情形,补上三日眠是正常的。

沈一拂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在战场上几天几夜不睡觉,回营倒头睡个昏天黑地也不是没有过。就是看她睡得太沉,总担心她饿伤了身子,隔几小时就要唤她起来吃点东西,云知越睡越上头,恨不得和床黏在一块儿,每回被叫醒都不甘不愿发脾气:“我不要吃东西……”

连脾气都发不到三分钟,粥水端上来,看她连坐在马桶上睡着,也就不忍再叫醒她了。

更时就躺在她身边陪她,时而“摸”“摸”她的体温、时而探探她的鼻息,入了夜,“迷”“迷”糊糊听她忽然道:“别动我的匣子……”

语意急促,说的却是梦话,他伸手,探到她眼角的湿意。于是凑近问:“谁动你匣子了?”

她或许压根没听到,抽了抽鼻子,呼吸逐渐归平顺。

听到匣子,自然而然起白天在她衣兜里看到的那一封信。

既心疼,又意外,他没到她能破译他设下的密码锁。转念一,她向来聪明,连道光皇帝的密码都猜得到,况是他。

天一亮即叫来江随,将别墅的钥匙递过去,“匣子可能在书房内,若没在……”

他惦着云知梦中的话,要是找不到,她应是将匣子带回了林。

她不会缘故做这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