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熬夜?”宁适看了一眼她殊无气“色”的脸,略略皱眉,“又不是毕不了业,不至于吧。”
云知拿着装点心的托盘,半开玩笑说:“我基础不扎实,脑子也不是很好使,要是不加把劲,还真未必毕业的了。”
“要真担心这个,大不了到时我让我爸爸出面就是了。”
她挑了些蝴蝶酥、黄金宝,去柜台称斤,“我就挨了宁少一球,不至于讹到毕业。”
云知今天出门只带了一点搭车的零钱,从口袋掏出钱来,一枚一枚的摆在台面上,宁适看着不是滋味,心想:她祖父过世之后,连零花钱都寥寥无几,也难怪她拼命念书了……
他上前抢着结账:“我爸都说他请客了……还有,反正顺路,一块儿坐我家的车吧。”
云知愣了愣。
宁会长还等在门外,她不愿磨磨蹭蹭惹来不必要的怀疑,何掌柜这里只能另找他日了。
“……好呀。”
轿车内,后座让两个孩子坐,宁会长坐副驾驶,闲聊着问:“听宁适说你成绩进步很大,月考进年级前二十了?”
她诧异看了宁适一眼,宁适咳了一声,“爸,好端端说这干嘛。”
“爸爸作为校董,不能夸夸好学生?”宁会长说,“五丫头,要是有什么好的学习经验,不妨和宁适一起交流,他不收心,一学年下来不进则退……”
云知:“我就是之前太糟,显得进步大。”
这种标准答法,一般长辈听完就过去了,没想到宁会长又往下聊:“真是谦虚的好孩子。我听说你之前去北大参加新文学赛还是校长钦定的,是怎么破例的呢?”
为何提起这一茬了?
她拣了个保守的说法,“兴许……是我那篇文章写的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