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人走远,她先问:“他来了吗?”
“嫂子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
“啊?”
“那个小白脸哪有大哥好。”傅任替沈一拂介怀着她与宁适共享一根糖葫芦的事。
“……”
“他这年过得如此……却还惦记着你,我以为嫂子至少也是一样的。”
如此什么,没说清,隐隐透着沈一拂处境不佳。云知自听出来了傅任的误会,本要解释清楚,想了想,却说:“傅公子说错了吧?沈校长若是惦记我,怎么会这么久不联系我?”
傅任听这话,以为她默认了和宁适的关系,一急就道:“也得他联系的着。他被关了一个月,后来又昏“迷”了一个月,我在北京都不曾见过他的面。”
她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叫昏“迷”?你说清楚。”
周围吵吵嚷嚷的,傅任压低声音:“回头你可别说我说的。”
傅任言简意赅,有些词省略了,但云知能听懂。天津分别后,沈一拂回北京善后,但沈一隅被害得成了有根的“太监”,哪能善罢甘休?他认定此事与沈一拂脱不了干系,借着北洋军的身份抓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沈一拂的旧友。之后,沈一拂主动认罪,沈邦愤怒之下将他关入北洋军大牢里,直到两周后他心病犯了,才接回家软禁,却不让人将他脚铐解开。
云知听到这里,交握的双手不住地抖……在自己家里还要带着脚铐,让家中亲人、院中仆从就这么瞧着,这是何等羞辱?
沈一拂回京之前,同她说过无法联系,应是早有所料?
“他状态不佳,庆松不得已辞职,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不过好在大哥行事向来有分寸,之前认罪,也不是没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