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在沙发一侧坐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谢宴的手上,那上面的伤痕都被纱布包裹着,看样子,还是昨天的。
荆戈叹了口气,打电话让医生把该换的药和纱布送了上来。
他小心解开谢宴手上包缠着的纱布,用消毒过的水清洗掉早已经划开的药,然后重新涂抹上新的药,再做了包扎。
谢宴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没醒,只是偶尔弄得有些疼了,会泄出一丝低吟,然后,囫囵地叫出他的名字。
荆戈长期身在军中,对人所处的状态十分敏锐,所以,他敢肯定,谢宴还是在深眠中。
可就是这样,才让他更加震惊。一个人到底要有怎样的执念,才会在意识沉睡中都能唤出对方的名字来。
谢宴难道是真的喜欢他?可这种感情,到底从何而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谢宴终于缓缓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荆戈。
谢宴瞬间清醒了过来。
荆戈想事情想得正出神,这才察觉到谢宴醒了,顿时就要起身。
谢宴却比他动作更快,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缠了上来,挂在他身上。
荆戈浑身僵硬,脸色尽是不自然,他板着脸,耳根却是通红,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憋出两个字,“放开。”
谢宴的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格外温软,“荆戈,你怎么才回来。”
这带着埋怨和不满的声音里,却显露着无比的亲昵和依赖,荆戈心脏狠狠颤抖了下,想要推开谢宴的手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哑了嗓子,半晌说不出一句狠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