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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把他的拳头掰开,揉揉他的指节,温声道:“别打了,打了还不是我心疼。”

荆戈身子一晃,眼睛亮了起来,他兴冲冲地扑上去,又把谢宴压到地上,“你真的心疼我吗?”

“嗯。”

荆戈高兴得似乎都要摇起尾巴,脸颊在他颈间不住地磨蹭。

谢宴耐不住,撑起身体,“我扶你去床上。”

荆戈这次没怎么反抗,可醉酒的身体既不听自己使唤,也不听谢宴使唤,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谢宴身上,让谢宴废了好大功夫才拖到床上。

一躺下,荆戈就缠了上来,谢宴拍拍他,“我去弄醒酒汤,你别闹了。”

荆戈乖巧地松开了手,却瘪瘪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走,老婆别走。”

谢宴瞧了他两眼,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和平日的作态相比实在违和,可谢宴却无法抗拒。

他俯下身,低声道:“荆戈,你真的喝醉了吗?”

若说没醉,这一路摇摇晃晃,连桌子都不会躲,说话作态都仿佛孩童,的确不像清醒的人能做出来的。

若说醉了,说的东西竟还挺有逻辑,他说什么,荆戈都能对上。

谢宴也不打算去弄醒酒汤了,不论是真醉还是装醉,荆戈既然这个状态闯进来见他,肯定是不想清醒的。

他何必拆了荆戈的台,让他醒过来,又不知如何面对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