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漫长的与神明对峙的过程中,荆戈早就磨尽了原本对亲人、友人产生的正面情感。身处其中,他大部分时候却都以事外者的心态在冷漠旁观。
他看着谢宴为了帮他建立正常的社交关系而努力,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谢宴比他更像一个人类。
“行。那我们第一志愿都填这个。”谢宴翻开着指南,自言自语道,“其他的志愿,也填一样的。”
荆戈几乎全程都盯着谢宴,越看心里越满越涨。他情不自禁得贴上去,和谢宴交换了一个湿热绵长的吻,谢宴也任他索求。
亲着亲着,荆戈的动作就移下去,顺着他的脖颈舔吻至腺体的位置,他伸出犬牙,一点一点地厮磨那一小块肌肤,呼吸越发沉重,“宴宴,我们都成年了。”
谢宴身体一紧,他微微偏头,荆戈红着眼睛注视着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渴望和恋慕。
谢宴挣扎着坐起来,他沉默着和荆戈对视了一会儿,哑声说:“我去洗澡。”
荆戈呼吸一滞,然后猛地扑倒谢宴,摇着尾巴兴冲冲地说:“我跟你一起洗。”
“不要,你家里还有人。”
他在上一个世界可以肆无忌惮,因为他就是主人。但在这里却不行,哪怕他再随性,也不得不被外部条件所限制。需要考虑的太多了,他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荆戈略显失望,不过也没反驳,“等到了大学,我们住双人寝。分不到一起,我们就去外面住。”
谢宴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行,听你的。”
一进浴室,谢宴反而没有刚刚的淡定了。他泡在浴池里,闭眼睁眼间都是荆戈的模样。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就感觉身体深处有些莫名的躁动,水温似乎也变热了,熏得他头脑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