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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在自己身上,晃着腰,浑身都像是在红酒缸里泡过。

在以往的岁月中,哪怕是他成年性冲动最强烈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幻想。

自从觉醒自我意识后,他对周围所有人都存在一种本能的警惕和怀疑,而一个一个神明两面三刀的行为更消磨了他一切正面情绪。

他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对谢宴……可能是相处得太久了吧,整整六年,谢宴的一切举止都是那么自然,永远让人如沐春风,让他渐渐忘记了那种需要保持极端清醒才能够不被神明夺去自我的日子。

他沉醉在现在的生活中。

荆戈害怕自己的视线太过灼热,会让谢宴察觉到,会让他感觉不舒服,强行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撕开,挪到角落。

谢宴换好了衣服,两人来到操场。

运动显然不是谢宴的强项,他接过篮球,有模有样地按荆戈示范的样子拍了两下,然后径直往篮筐的位置抛去。

球直接打在篮板上,被反弹了回来。谢宴眨了眨眼,没来得及反应,篮球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被冲得后退了一步,急忙跑过来的荆戈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往后带了一步,两人这才站稳。

荆戈扯开校服拉链,果然看到他肩膀上红了一块,顿时又心疼又气急:“你都不知道躲的吗?”

谢宴嘶了一口气,他投篮用的力道还挺大的,球砸在肩膀上像是被拳头挥到一样。

不过,他看荆戈皱着脸,忍不住伸手捏他:“又没砸断骨头,你着急什么?”

荆戈眉毛都快飞起来了,“你说什么呢,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