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看向了闻归,说道:“这和卓远没有关系。”
“嗯,我明白。”闻归笑眯眯地接道,“你还记得他的名字。”
裴知故沉默了一瞬:“闻归,你吃醋了。”
闻归嗤笑反驳:“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有。”
“我没……”
“你有。”
原本闻归并不想承认自己会去吃一个垃圾的醋,但是在他看见裴知故面上难得浮现出的近乎戏谑的笑意后,否认的话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他看着裴知故的眼睛,里面盛着小小的他,裴知故在笑。
好过分。
让他生不起气来。
闻归剩下的话哽在了喉头,它们在喉间翻涌,最后又都沉寂了下去。他微垂下眸子,也不再多做伪装,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然后低声承认了自己的幼稚。
他说:“是啊,都快醋死了。”
闻归的声音习惯性地拉长了一点,缓慢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没办法,他也不想承认,可是裴知故对他笑了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裴知故也没了脾气,只好主动伸手勾住了闻归的领子往下一拽,吻住了他的嘴唇。
良久,才缓缓松开。
然后嗤笑了一声,评价道:“掉价。”
吃这种不值得的人的醋,真掉价。
说这话时,裴知故并没有松开闻归的领口,依然保持着这样过分暧昧的距离,用鼻尖抵着闻归的鼻尖,让闻归有种自己要迷失在裴知故的呼吸里的错觉。
直到裴知故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闻归才意犹未尽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的里侧。
舔到了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见裴知故抬手擦掉了一点嘴唇上渗出的血珠,眯起眼睛冷冷地骂了句:“狗崽子。”
闻归自知理亏,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下午我要去医院做常规检查,你和我一起吗?”
裴知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算是把这事给翻了篇。
不然又能怎么办,谁让他养了一只牙尖的小狗。
还是醋坛子味儿。
裴知故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而且格外记仇。
本来闻归和徐时约的是周一上午的时间进行检查,不过因为徐时临时有事,所以才改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