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村汉两壶酒下肚, 嘴上越来越没把门的, 尹熙趁机问道:“不知道这里的县守是何方神圣啊?”
村汉眼神一定, 笑道:“怎么,老弟你也想见我们县守大人?县守大人虽然很忙,但要是老弟想见,哥哥我还是可以帮着说合一下的。”
“如此就多谢老哥了,便是不成弟弟我也多谢老哥这番心意了。”尹熙笑着拱手,同时一个眨眼,对面的村汉拍着胸脯道,“别担心,老哥我这就去把县守给老弟你叫过来。”
酒楼里的其他人哄堂大笑,“牛二你算哪根葱,还把县守叫来,吹吧。”
“诶,牛二哥从来不吹,要吹也只吹他家那头老母牛!”
“县守现在就在衙门,我刚从那出来,牛二你去,要是能见到县守,我请你喝酒。”
“他才不敢,我看你就省了这一遭。”
“谁说,谁说我不敢。”牛二醉眼惺忪的看了眼周围的人,“你们等着,我去把县守给你们拎来。”
说着,牛二就掉头下了酒楼,直奔县衙而去。尚勤看了看尹熙,刚才尹熙动手,别人没看出来他可看出来了,不是说不爱管闲事吗?
酒楼里的人不断的和尹熙搭话,外来贵公子还能傻成这样的不多,是个人都看得出牛二是故意和他套近乎,结果这人还傻乎乎的信了,这不是个二子是个啥。但秉着有便宜不占是蠢蛋的原则,这里的人也没有一个提醒尹熙。
闲话了快半个时辰,酒楼里的人开始起哄说牛二趁机跑了,尹熙扭头看看尚勤,尚勤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脸上有几分不解和抽搐。能让尚长老如此动容,也算是尹熙这些日子的功夫没有白做,在尹熙看来尚勤就是把自己架的太高了,现在想下都下不来,加上玄天宗三五不时就会出点什么事,尚勤要是管就好像欺负人一般,要是不管自家宗门又颇有微词,所以也是颇为煎熬,也怪曾经尚勤事必躬亲的缘故,而且他本人多少有点小心眼,现在渡劫后期了还没走火入魔只能说是运气斐然加上天资卓绝。
这一路上尹熙连请教带插科打诨的,不时将凌云宗的教育理念传达给尚勤,让尚勤放下心里那给自己上的绳索。不过尹熙骗蓝虬的时候尚勤虽然不插嘴但也不赞成,在他看来蓝虬还是个小孩子,被尹熙忽悠着签订了主仆契约不算还要控制食量,学习着自己飞,还要被尹熙灌输什么只有他的话是对的这样的理论。
其他的都没什么,只有一件,蓝虬是个水貔貅啊,就算有龙种也是个水里的东西,长了个鱼样又没什么本事,飞?尚勤对尹熙的做法很不看好。没想到蓝虬这个吃货在美食的诱惑下愣是把自己逼得飞起来,现在就和一个气球一样在尹熙身边飘着,好不自在。直到快进城,尹熙才让蓝虬变回玉佩。
酒楼里的人又等了两刻,连不远处清河镇的事都当做新鲜事来说了,都想上手将那个喝不醉的尹熙套麻袋打一顿抢鸟抢钱的时候,牛二拎着一个油纸包气喘吁吁的上楼,脸色苍白,看上去都快跑吐了,不过站到尹熙面前的时候,牛二特别自豪的挺了挺胸口,:“县令大人,老弟,怎么样?”
“不错不错。”尹熙要笑不笑的看着牛二,从桌上拿起油纸包,里面的豆干味道已经传出,“这就是你说的县令大人?”
“这就是县令大人。”牛二坚定道,“不信,你问他,你问他是不是县令大人。”尹熙眼睛瞅见一个快速下楼的家伙,嘴角微勾,“好,我问问他。”说着装模作样的问面前虚空的位置,“请问,您是县令大人吗?”等了等,尹熙又对着牛二说,“他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