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几乎是贴着电梯壁挤了出去。

蠕虫歪着脑袋看了看两个走远了的老头，然后喃喃道：“不夜天。”

清晨，鸣海带着小屁孩在卫生间洗漱。

昨晚云织给小屁孩锻造出好多生活用品，鸣海看到那些牙膏啊玩具啥的，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带着小屁孩的生活多么粗糙。

小屁孩第一次刷牙。

学着鸣海的样子，拿着把儿童牙刷在那唯一的一颗牙齿上拼命刷呀刷，刷完后还特臭屁地冲着镜子啊地咧开嘴，欣赏自己的牙齿。

鸣海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跟谁学的，这么自恋。”

小屁孩歪着脑袋看着镜子中的鸣海，好一会，然后伸着手指着镜子中的他，说：“要。”

他指的是鸣海嘴里的泡沫。

鸣海闻言，给他牙刷上挤上牙膏。

他看到牙刷上的牙膏，拿到鼻子前用力吸了两下，然后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一下牙膏。

牙膏里面有薄荷的成分，他被凉得眯着眼睛，唔地抖了一下。

憨态可掬，鸣海看着直接笑出声来。

下一秒，却见他嗷呜一下张起嘴来。意识到什么，鸣海赶紧阻拦，但显然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咔嚓一声，小屁孩一口咬断了牙刷。

鸣海：“……”

鸣海立刻去掰他的嘴巴，让他吐出来，紧接着就听到咕噜一声，他将牙刷头和牙膏一起吞了下去。

鸣海差点骂脏话，赶紧去拍他的后背，甚至企图将他倒过来，让他把东西吐出来，他却以为鸣海在跟他玩，咯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