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有稍许无可奈何。世事变幻,谁能想到宅邸的主人最终会因为这种原因同意了。
言明把楚棋收领回了他的保姆车,随即从包里找出一套衣服丢给他。
“这是王筹给我准备的备用衣裤。你换上吧。”
楚棋收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身上湿透的衣服。这股粘不拉几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言明目光倏地一滞,瞥到了一边。
不远处的货车门敞开着,有工作人员正从里面往外运货物,货物刚到手,就分发给了下面的群众演员。
货物是形态各异的动物人偶外套。
楚棋收在车内换衣服的时候,那些群演就在对面穿人偶外套。人偶外套形制复杂,等楚棋收全部换完了,他们还没戴上头套。
楚棋收见言明盯着窗外的群演若有所思,便也跟着看:“他们在干什么?”
“晚上拍戏会用到这些人偶,他们现在在试穿。”言明用手背撑着下巴,“头套里的支架很重,不好戴,戴上以后动作会变得更加笨重。”
有人在同伴的帮助下戴上了头套,动作果不其然迟缓了一些,笨拙却喜感十足。
楚棋收:“你说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言明:“什么?”
“我曾见过有个兔子玩偶因为被人拍了头,栽倒在地。”楚棋收把换下来的衣服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陈述着被眼前画面唤起的回忆,“下手拍头的那个人不知道玩偶头部支架很重,很快和玩偶里的员工道了歉。”
在低头整理东西的楚棋收没瞧见言明脸上出现了一分短暂的惊愕。
言明:“后来呢?”
楚棋收:“后来啊,谁知道玩偶里的人特别顽强,爬起来没休息一秒钟,就继续开始工作。哦对,我想起来了,是我把玩偶扶起来的。”
“他们好像规定了每天吸引多少路人一起跳舞才能拿到多少绩效工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现,楚棋收能说的更多了,“当时和他一起跳舞的大多是孩子。但有的孩子下手没轻重,一起跳起来拍他的头,就把他推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