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菟叉腰,死死瞪了他一眼, 又扭头看了看镜子,理了理微卷的发梢,重拾自信,觉得还是美极了后, 转身追着他下楼。
“我又没动它, 好好的怎么会碎。”陆菟不满瞪他。
“你没动,不代表它不能因为成日只能浮现一张丑陋的面容心生自卑觉得没脸存活而自碎辞世。”
“呵。”陆菟噘嘴,“那你每天让它惊鸿一瞥走过去,还没把他从死亡线拉过来?”
庄洲无言并表示爱莫能助的看着她的脸, 好像在说, 还不是因为我过分的美比不过你惊人的丑。
陆菟:“……”这是在骂谁呢?!
“诶呦,我才发现, 今天你这怎么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啊!”陆菟矫揉造作惊呼,配合他恬不知耻的自恋,“你也要出门?还如此……”陆菟忍了忍,没有把“骚气”两个字说出来。
要知道,平时庄洲跟个佛系老大爷似的,只要不是上舞台,在家天天趿拉着拖鞋,穿着灰棉布宽松裤子和休闲舒适上衣,浑身都散发着懒洋洋的舒服和修生养性,好像随时要羽化归仙,除了那张嘴,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菜市场七八个大妈同时张嘴的热闹。
陆菟挑眉,偷偷打量着他,暗叹,好一个相貌堂堂的衣冠禽|兽啊。
一反平日,他上衣穿着一个近黑红色的暗沉森冷风的高领薄款毛衣,衬得他漂亮的脖子光滑挺立,与皮肤色差较大里衣衬着肤泽白皙细腻,外面穿着一个及膝的休闲大衣,劲瘦的腰间环着一个腰带松松的系着,下面一个简单的黑色长裤,让他整个人在俊冷中又不乏一丝随意的性感。
陆菟纳罕,这是去见什么人,打扮得比男人相亲还用功卖力。
庄洲表情淡淡任她观赏,心里已经在冷笑,女人,要的就是你们这种花痴移不开的目光,一会就是八十老太婆,也在被他的美男计下幸福的吃上有生之年的牢饭。
倒是她……庄洲顿了顿,直接问出来,“马戏团招人了?”
“什么?”
庄洲指指她的打扮,示意,“你穿的跟马戏团似得,猴子上台走钢丝也没你穿的花枝招展。”
花枝招展?她还没讽刺他穿的像个花孔雀呢!骚男人,指不定是去勾引哪个眼睛高度近视的无知可怜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