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陆骁辞真没想到季软这么会推卸责任,不轻不重掐了一把她的腰,佯装怒道:“小没良心的,白天我在勤政殿为国操劳,晚上回来勤勤苦苦伺候你,到头来还是我有问题?”
“不然是谁的问题?”
陆骁辞一本正经道:“地点的问题。”
近来这人的脸皮是变得越来越厚了,季软深受其害,又听陆骁辞道:“所以今晚咱们换个地方试试……实践出真知……”
池水中的涟漪一圈接着一圈泛出,扩散,割裂,破碎……季软脑袋伏在池边,葱白的手指掐紧岸边的石头。她咬着唇,还是不可自制地溢出声音,然后,嘤咛声与水声交融,终于奏出奇妙的乐章。
夜风猛烈,流水湍急,季软转身一口咬在他的侧颈。后知后觉的,她似乎哭了。到处湿乎乎的,季软自己也分不清是泪是汗还是水,或者都有。
听闻乐章,陆骁辞浑身一颤,拨开云雾终于在崇山峻岭中寻到了出路。
许久,池水漾开的波涛由汹涌归于平静,等季软被抱回床榻时,浑身都是虚的。陆骁辞身上的水渍还未擦干,滴滴答答淌下浸湿衣衫前襟,薄薄一层贴在胸膛,显出隐隐绰绰的形状。
他的脖颈修长,喉结十分明显,此刻,雪白侧颈上多了一个鲜红的牙印。
陆骁辞捞起一块干的布巾,帮季软擦干乌发。季软侧卧,任由他伺候着,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
待熄了灯火,陆骁辞翻身上床抱住季软,听到季软轻飘飘的声音:“殿下,骗人……”
“骗你什么了?”
季软眼皮沉重,还是忍着困倦道:“殿下可还记得,成婚前你说过的,不会让我哭……”
陆骁辞当真仔细回忆起来,大婚前,他似乎,隐隐约约是这么说过……可是也得分情况吧?那头季软还在控诉:“骗子,大骗子……”
陆骁辞莞尔,起身在她额头亲一口,道:“床上的,不算。”
过了五月,天气渐渐热起来,人闲着犯懒胃口也大不如前。这日中午,季软取了冰块做红豆汤送到勤政殿,路过御花园时正巧碰到吕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