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狩猎。

谢迁不能退缩,却也不能冒进。

太过急功近利,很难让人心生敬畏之心。

正好这次谢迁又碰上他们打擂,那群人看他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有胆大的竟还吆喝着他来比试一场,眼底都满是悍勇的痞气,像是要把他一下就打得回家求爷爷告奶奶,让他知道军营不是他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不过他们的一场期望却落了空,谢迁并没有经不得激,只是淡淡地摇头笑说:“下次吧,我先自个儿看看。”

他这话一出口,擂台周围许多人似乎都快掩饰不住眼底鄙夷的神色,像是在说这人就是个绣花枕头,都不敢来比试一场,估计就是怕当场丢人现眼,还大帅的儿子呢,得亏了生得好,但也苦了大帅,嚣张半生,却家门不幸。

不过谢迁对此像是视若无睹似的,依旧在军营里转到太阳下山便回了荧阳城。

然后隔天早晨,他又准时出现在了军营。

他这行径实在叫人琢磨不透,营中一群军痞子终于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长浮京的楚灵越也收到了某人来自北境的回信。

其实他心里想,你要说什么对着那猫说就好了,我全都听得见,可是猫有问题的事他又不敢告诉谢迁。

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别有情趣了,于是倒也高兴地打开了信封。

他本以为以谢迁多话的性子,会在信中长篇大论地写。

但没想到,却只有短短的三行字。

【吾夫灵越,见信安。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