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越没有回答,站在台边极目而望,任由萧萧寒风吹过,像是这样才可以把满腔薄怒吹凉。
后面白玄也没有说话了,楚灵越在那处站了许久。
而这么久的时间里,楚灵越只翻来覆去地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是要自己开心,还是谢迁开心?
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他该怎么选?
楚灵越闭了闭眼,一想起谢迁在躲避他甚至讨厌他,浑身的血液都像被这霜风雪雨冻住了,怒气却在不断增长。
可是长浮京中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谢迁这样,好像也只是回到了正常的队列而已。
但是凭什么,其他人怎么样他无所谓,谢迁凭什么这样?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白玄此时似乎又卦到了什么,也不是在同楚灵越说话,只是低低念了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
楚灵越听闻,眼睫一动,虽然不大甘心,但紧攥着栏杆的手到底还是卸了力。
如果非要选一个,那便……只要他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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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他们是在校场集合,第一门考的是阵法演练,两人成组,一攻一守,先生根据阵法的难度和攻守的身法评级。
谢迁去的时候,子衿堂的同窗大多已经两两一组站好了队,楚灵越也已经到了,独自一人站在外围,像是同其他人之间有一个无形的结界似的。
谢迁没看徐霁逐渐同情的眼神,朝楚灵越慢慢走了过去。
楚灵越看了他一眼,眼神轻轻的,而后把头偏向一边没有说话。
谢迁见状,觉得自己此时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又何必为自己昨天说的话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