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事情若是再次偏离前世轨迹,他又该怎么办?
谢迁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可能有点被赤令府前世的结局吓怕了,以至于思前想后之时都束手束脚,只求一个稳妥;可是天下为局,赤令府本就身在局中,哪有跳脱出去偏安一隅的可能。
而他所求的赤令府的安稳,也不应该只是面上的性命无虞,还当捕尽四周环伺的虎狼,搅翻阴沟里的一船渣滓。
他应当主动出击,走出一条一往无前的路来,赤令谢家子,本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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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迁本想去学司的,可他想想昨天那些传言,到时候一去,徐霁那群狗崽子肯定又会毫无分寸地拿他开涮,谢迁想想就烦。
而最近学司在准备年底考核,之后便要放年假,也没什么课听,所以他让谢缈冒充温遇签字之后就让云容容送去学司请假了。
当时他还顺便问了下谢缈那家‘灵犀杂报’在哪儿。
出门之前他想了想,到底还是让木萧萧替他乔装了一下,看起来和平时有些差别。
谢迁本就长了一副引人侧目的好颜色,玉面星眸少年英气;而他平日好动,又常把笑挂嘴边,是以每每在京中四处玩耍之时,上到老下到小,谁都爱逗他两句,偏偏他又爱开屏,一天天显摆得不行,久而久之,这京中就没有谁不知道他的。
如今这流言传得如此之广,同他的群众基础也是密不可分。
果然他这一上南朱大街,耳边听到的话就一度让他怀疑人生。
“小世子居然有未婚夫的!这么好的白菜怎么就被别人拱了呢?”
“还没拱呢,不过应该也快了。”
“我二姑的街坊的侄女儿说她昨天在北门远远见到了珩王殿下。”
“怎么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