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括已经浑身僵硬地保持一个姿势保持到手脚都麻了。
娘诶,这家伙还要用这个姿势在我床上跪多久!我比他年轻,轻易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啊!沈括叫苦不迭。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靳劭眼里是睡着状态,但是他现在手脚都僵硬了,一旦换一下姿势,肯定会长出一口气,那他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一直没醒这个事实吗?一想到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四目相对,沈括就尴尬到恨不得找块沙地把头埋下去。
快给我滚下去啊!沈括心里怒骂。
但是靳劭同志摸索完墙壁没什么发现,又对沈括睡着的这张床感兴趣了。虽然这张床他自己也睡了好几天了,然而他实在无处可找了,只好把沈括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摸两遍。
沈括的青筋开始暴起了。
因为他感到一只手,顺着床单,往他身体这边摸过来了。
那只手先是矜持地在他背对着的床外侧摸了摸,沈括都感受到他把床单甚至下面垫着的床垫都掀起来时带起的风。接下来嘛,就只剩沈括侧卧占住的那一小块地盘了。
沈括的手脚都朝着靠墙的这一侧,身体微微弓着,呼吸均匀。但是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行,要是他到我身下这里摸来摸去,我就顺势醒来,假装自己想上厕所……到时候,尴尬也怪不得我了。沈括暗下决心。
好在,靳劭那家伙还有点最后的良知,在翻了沈括身后那部分床单未果之后,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丧心病狂,然后就缓缓从床上退下去了。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沈括卧在床上动了动酸痛的骨头,然后接着靳劭刚刚的行为做了一晚被靳劭泰山压顶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