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峋就等着他这句话,两人并排离开的时候,挨得极近,江遂是一个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是这样,可卫峋是他带大的,对外人的任何标准,都限制不了卫峋。

于是,被他们两个忽视的鲍富,就这么看着他俩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胳膊都挨上了,感觉下一秒就要牵手的样子。

鲍富:???

作者有话要说:  鲍富:我好像受到了欺骗(沉思

乞巧

卫峋不想惹眼,所以让侍卫们全都乔装打扮了,对此,江遂表示理解,可等他跟着卫峋走了一段路,看见那匹孤零零的汗血宝马,而没在周围看到马车时,他就不能理解了。

卫峋走到马的身边,拽住缰绳,一个闪身,人就上去了,夕阳微光,少年意气风发的骑在马背上,马儿受惊,扬起了前蹄,卫峋用力拽着缰绳,须臾,马儿就安静了下来。

卫峋本就好看,他的五官较常人更为深邃,充满了锋芒,虽是少年,但周身的气势已经超越了成人,再加上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衬托,旁边有几个姑娘结伴路过,看见这一幕,纷纷红了脸,互相嬉笑一番,然后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江遂仰头看着搅乱一池春水而不自知的卫峋,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诗。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当真风流。

江遂轻笑一声,心里有种吾家儿郎初长成的感慨。看来左相等人不会等太久,很快,卫峋就会自己想要娶皇后了。

卫峋安抚好了这匹烈马,然后转过头,伸出手,想要把某人带上来,结果往下一看,发现人不见了。

卫峋一愣,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在马头那里找到了江遂。

他不明白江遂为什么站在那里,正要问的时候,他看到江遂抬起右手,牵住了缰绳,然后还转过头,给了他一个忠厚老实的笑容。

卫峋:“……”

摄政王十分自觉,他看见卫峋没带第二匹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自己的定位。

不就是马夫嘛,要是别人让他这么干,他会觉得这是羞辱,但让他这么干的人是皇帝,那他就无所谓了。

逢年过节他还要给卫峋下跪呢,牵个马算什么。

卫峋差点被他气出内伤来,故意没牵第二匹马,就是为了和江遂同乘一骑,谁知道他连问都不问,就主动请缨当马夫了!

明明被折辱的人是江遂,但真正气到不行的人却是他。

江遂牵着缰绳准备走了,但拉了一下,没拉动。

他转过头,逆着光,他看不清卫峋的表情,只听得到卫峋的声音很不痛快,“你牵马做什么?上来。”

上……哪?

江遂看了看马鞍,这时候他才发现,卫峋给他在身前留出了半个位置,江遂一愣,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这、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