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飞晚饭后, 来到了书房里。
成川海刚才正在头疼。
他提出的让两个恋爱中的年轻人都各自冷静一下, 却没想到两个人都成了工作狂。
魏嘉杭不用说, 他很早期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该做什么,不需要旁人多说一句,甚至有点完美主义者。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 亲身感受就是另外一回事。
派去协助他工作的特助是跟了成川海很多年的,真的是头一把跟成川海叫了苦。
特助先生甚至说:“我终于意识到,我确实上了年纪了。”
成川海在电话里安慰完了对方,也说好了过段时间就给他放年假休息,这边回过头来,就看见儿子进来了书房。
成川海捏了下眉心,下意识以为成飞是来继续画画的,就说:“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他也只能这么说。
成飞在他书桌侧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一起,又慢慢松开来:“我是来回答另一个答案的。”
成川海搭在眉心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哦?说说看。”
成飞抿了下嘴角说:“在几年前,他是邻居家哥哥,是我发小的哥哥,无论他们两兄弟是否和睦,他都待我极好。”
“爸爸你那天问我,到底有没有分清楚这份感情是什么,是比亲情多一点,就误以为是爱情?亦或是已经扭曲了的……占有欲?”
“我要先纠正一点,我从未想要独占他,在任何时候。”
成飞从未这样认真跟成川海谈论过一个人,他要说的不只是魏嘉杭,还有棠星、魏廉、毕澜言……他用最简单平白的语言,想起什么就说起什么,不在意是否跑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