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旁的江伯却在原地踌躇了半天,才敢出声叫他。
殷誉北却连眼皮子也未抬一下,冰冷的脸上充斥着淡淡的倦意。
“什么事?”
“.....王爷上战场时落下的腿疾这几日越来越疼,老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听闻坊间传闻有位包治百病的叶神医,便斗胆将人请了过来。”
殷誉北这才将视线从中挪开,落在强撑着笑脸的殷怀身上。
他的目光先是在殷怀现如今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径直落在他的额头,神情不明。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这话明显不是对着殷怀说的。
听到他冷冷淡淡的问话,江伯心知不好,但是还是咬了咬牙道:“老奴是看着王爷从小到大,有些事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王爷您的腿疾,太医都说这些日子天寒地冻不宜外出,但是王爷还是每月定点去慈安寺烧香拜佛。”
殷怀一听到这就不由一阵惋惜,这得给那群秃驴创造多少业绩。
殷誉北从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东西了呢?
殷誉北冷着脸,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将视线重新落在了殷怀身上。
他的脸色一向冷冷淡淡,若是不说明心思,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殷怀本来如临大敌,结果准备了这么久,见他只问自己这个,不由松了口气,将预先准备好的名字说了出来。
“叶奚青。”
殷誉北薄唇微启,来回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随即微微蹙了蹙眉,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是哪里人?”
殷怀心里开始打起了鼓,难道说即使隔着一层面具,但他还是认出了自己?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于是他斟酌着语气,按照之前准备好的身份回答,小心翼翼的报了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