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郁江也无意坚持。
羽田康晴早就在和室等他了。
时隔十数年重新开始教学,羽田康晴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更积极。
郁江在他对面正襟危坐,认真聆听教诲。
好在郁江天赋绝佳,羽田康晴讲的关键,他总能在很短的时间就掌握并且熟练运用。
尽管差不多已经习惯郁江的惊人天赋了,羽田康晴仍忍不住赞叹道:“你简直就是为了将棋而生的!”
郁江谦虚道:“天赋只是基础,努力才是通往成功的唯一路径。我做的仍然太少太少。”
“嗯,这倒是。”羽田康晴赞同,“我当年初学将棋的时候,天天被父亲用鞭子抽,没有解开棋谱就不许吃饭不许睡觉。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令人怀念。”
郁江:“……”
他表面上自然是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可心中早就对此嗤之以鼻。
什么努力比天赋更重要?
如果不是有将棋天赋,郁江绝对不可能用这种堪称自虐的方式调查真相。
羽田康晴聊起过去的事情有些刹不住车,聊完自己还要问郁江:“丹也,你是东京人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嗯。”郁江依着自己的口音瞎编乱造,“我小时候跟父母住在神奈川,中学时代他们因意外去世后,我就一直是一个人住了。”
羽田康晴一怔,没想到柴田丹也竟然差不多算是孤儿,
不知道是不是郁江的话让他联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儿子,羽田康晴对郁江越发疼惜,就连严苛的老师形象也被慈爱的长辈取代了。
“明天我有个老友要来,你就不用到这儿上课了。”羽田康晴想了想道,“你要是有空的话,替我去寺院给市代求个御守吧。”
郁江担心地问:“师母身体还康健吗?”
“她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这些年小病不断,几乎就没停过药。上次过敏有些严重,我想着给她求个御守保平安。”
郁江对过敏反应心中有数,羽田市代应该还有别的慢性病,因为过敏的缘故诱发了这些疾病,这才导致这些天一直卧床不起。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明天就去一趟浅草寺。”
要说东京最出名的寺庙,当然要属浅草寺。
虽说浅草寺的出名与旅游业关系颇深,可它的御守能被称为全东京最灵验的御守,一定是有原因的。
聊完祈福的事情,郁江又和羽田康晴对弈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