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坐在副驾上的管事的人说了一声,接着他便下车,拉开了陆明冉这边的门。陆明冉强行维持着自己那淡然的模样下了车,而林见声见状便也想跟着下去。
“林医生,”然而管事的人微笑着拦了他一下,“您今晚不住在这里,等会儿车子会把您送上去的。”
听了他的话,林见声不禁望向陆明冉。也就是说……今晚陆明冉要独自住在这里?
也许是看出了林见声的疑惑,管事的人一边继续微笑着一边大力关上了车门:
“哦,老房子很久没有住了,还得拜托明冉法师先看一下。”
说罢这人逃跑似的上车,一上车就喊开车。事实上根本就用不着他喊,那司机在他抬手示意前就已经发动车子,猛地朝后一倒。
林见声在这时抬着脸,一直地看着前面的陆明冉。
西门是一扇很高的欧式的门,尖锐的黑色铁条高高地耸立在门上,在这些西洋玩意儿前该站着一个神父,而不是陆明冉这样的和尚。
林见声看不见陆明冉的脸,这时候林见声只能看见陆明冉那单薄的背影穿过吱呀作响的铁门。他的僧服衣摆掠过深绿的野草,朝着别墅的侧门而去。
陆明冉今晚要一个人在这里住上一夜。
车子转了方向,载着林见声头也不回地离去。林见声坐在车上,再也看不进去他那本用来掩饰自己的心理学著作。
前面的两人却是轻松不少,等把林见声送到了山顶那里的小洋楼,管事的人还拍着司机的肩膀闲聊起来,只有林见声一个人站在门口心神不宁,直到张永度招呼他一声,他这才低着头进了小洋楼。